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九九读小说网 > 身为炼金术师不该用魔法复仇 > 113.布袋、子弹与少女(9)

113.布袋、子弹与少女(9) (第2/2页)

那从唇齿间喷涌而出的晦涩精灵语言,随这凭空而生的无形力量校正之下,顷刻化作了实质之气旋,同其周身所不断游荡着的自然魔力汇聚交融。

不过眨眼工夫,一支翻腾酸臭气泡的液态箭束,便是从鼠人那枯树皮般的脏污指节上飞驰而出,直奔着小法师的脖颈而去——要是被这只酸液箭打了个结实,怕是小家伙那层精心保养的细皮嫩肉,就要在顷刻间完全消融成一滩令人作呕的组织液了!

儿这飞驰而出的酸液箭束速度极快,隐约是将要突破亚音速的水准。如果没有大量身体增幅法术的加持,在攻势上已经慢了对方一拍的艾萨塔,此刻根本就没有任何反应过来的可能性。

但这个动不动就会被反魔法力量、或是魔法力量给针对性地暴揍一通的小家伙,当真是没有从曾经的战斗当中吸取任何经验教训吗?

就在酸液箭束,即将触碰到那套奇装异服的空档;鼠人眼中那已然满心欢喜的神色,则瞬时被道一闪而过的幽蓝光芒彻底葬送:在这瞬时激活的被动式反魔法斗篷面前,纵使是经由神之奇迹而施请来的法术威能,也休想对这无形屏障所保护之人造成伤害。

“愿沼泽灵精之力协作。召征毒蛊之害!”

被反制法术震撼到了的鼠人再度开口:只见他飞也似地从那层油腻板结的厚实皮毛当中,掏出一把看不清模样的黑红物料来,随即往权杖顶端上扎着的茅草漏兜当中一丢,念念有词地在原地跳动着奇诡的“舞蹈”来。

而伴随着一阵窸窸窣窣的虫鸣振翅声响起,鼠人双手握紧权杖用力向前一刺——黄绿二色汇聚的疫病波流,顿时如同夹杂着无数甲虫节肢的腥臭黏痰一般,裹挟着大量的游离魔力朝着小家伙喷涌而去。

可这恢复镇定的小家伙却也不躲避,直接是猛地张开了那张小嘴,不紧不慢地深吸一气——下一刹那,这本应当喷吐出血橙甜香的清新口气,瞬间被咽喉深处那凭白诞生的火元素所引燃;顿时化作了恶龙吐息一般,将这奔袭而来的满天毒虫烧却作了飞灰焦烟。

不到两秒钟的时间,这道几乎算得上是其杀手锏的法术,便被这小个子的法师轻而易举地破解开来。而鼠人那身不知多久没有打理的油腻毛皮,怕是在这股足以熔灭钢铁的龙息当中,连半秒钟都撑不过去。

“愿沼泽灵精之力协作!死水沉寂亦是绵延不朽!”

鼠人的声调此刻已然是极尽所能地尖锐啸叫起来。从天幕苔藓当中骤降而生的死寂黑水,亦如雷暴过后的暴雨般倾盆而下,将他的身形完全覆盖其中。

可虽是能短暂阻挡这龙炎侵袭,却又不是直接将心中恐惧暴露于敌前?润物于无声的迷锁之密,可一直未曾从这地下世界当中离去分毫。

在水幕遮挡之下身形再度模糊了的小家伙,此刻则是默不作声地抬起了右手中指:如利剑直刺一般,将那枚由秘银打制的荆棘指环牢牢对准了鼠人的战栗身躯。

如若再不展现点身为法师的无上威严,怕是这些人打心底里都要将自己当作可供揉捏搓扁,只能由着他们肆意玩弄的掌中泥膏了。而从他身上闻到了一股极其熟悉的法术气息过后,小家伙就绝无可能放他活命下去。

“你害怕了,那就去死。”

小家伙呢喃半声,苍青之光伴随着那微翘着的嘴角上扬,瞬息之间,便是将这水幕轻易洞穿开来。

只听得一声刺耳尖啸炸响,**腐化术的光华即是把这鼠人的腑脏和着污血打将出来。油浊的毛皮如火燎烤一般迅速蜷曲,旋即同那被撕裂开来的血肉腐化一道扩散至全身上下,行将是要生生被这滩积腐液溺毙而亡。

可随之从那透骨而出的心脏地方处,赫然爆发而出极富生命气息的苍翠光芒,却是将这几无可能停止的崩溃现象生生抑滞住了!

原本那双脚都已经融作血糜同地面粘连在了一起,可在生命光芒暴涨而出的一瞬,却是同他逐渐复原而出的**一并消失不见了踪迹。等萨塔准备施展次元锚将附近空间完全封锁之时,却是为时已晚,只得是心不甘地破口叫骂着:“该死的老鼠!”

但再怎么样恶毒的叫骂也只能是聊以发泄用,赶在鼠人免费赠送的这发曳光弹光亮将要消散之前,艾萨塔已然收拾好了心情,回过身去准备带上尚未苏醒的少|妇姐姐,再度踏上搜寻战友的旅途。

可就在他将要抬脚之际,却是有一股莫名响起的微弱呓语,悄无声息地停住在了小家伙的耳旁,柔声呼唤着有能者的救助:“勇士,请您帮帮我。”

这是有人在前面?声音听起来倒是有些熟悉……

凝望着前方那逐渐归于昏暗的漆黑廊道,原本还谋划着转身的小家伙顿时没由来地停下脚步;仅是在片刻后吞下了半口唾沫,紧张到心底甚至都没有产生些许异议,随即便是自顾自地陷入到了艰难的抉择当中;似乎他将要做的一切,都该是顺理成章的那般妥当……

而那穿越空间远遁而逃的鼠人却是无须如此艰难——因为就在他如狗爬一般,奋力挣扎着将半朽之身从地面上拖拽起来,气喘吁吁地挪过了身前那昏暗拐角的瞬息,便是迎面三个高大的壮硕身影撞见了。

被撞了个趔趄的凯特当即站定身形,正欲本能般的开口怒喝。却不料是亲见了那鼠人的凄惨模样,当场捂着口鼻,在免受恶臭之害的同时惊声高呼起来:“是魔族!快干掉他!”

“我不是魔族!”

慌了心神的鼠人眼见着对方纷纷是握紧了刀枪,如恶魂一般凶神恶煞地逼将上前;顿时是乞首摇尾着呐喊起来,将那尚未完全愈合的脏腑烂肉掀于他们看了:

“老爷,还请发发慈悲!您们请看了,我就是个没得医药的德鲁伊隐修;近来体表生了烂疮褥,实在是痛得厉害;现在正是要走离出这地下,好求得草药治病,谁料想居然就迷了路!绝无冲撞老爷们的意思!”

“你是德鲁伊?”端着骑刀锋刃抵住对方喉头的欧仁眉眼一皱,随即将头向后扭去望向了雷米——显然是在等待着他这个魔剑士通过技术手段对其身份进行探查:“我怎么就这么不相信呢?你怕不是和刚才那蜥蜴人是一伙的!”

“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。”鼠人的惊骇面容骤然战栗了起来,却是在无意间反而增强了自身的可信度:“我一直是隐居在这地下里和老鼠作伴的,没见过什么蜥蜴,老爷。”

“那好,你这人既然要去寻草药;又为什么不往自己熟识的方向走,还能在这地界里迷路。”

凯特啪嗒一下拉动了手中的枪栓,将那柄乌黑的枪管紧紧抵住了鼠人头颅,显然是要炸呼这噗通跪下了的家伙一下:“我看你就是在糊弄我们!听你这口气,若你真是在这里隐修的,怎么会不知晓出口道路?!老实交代,不然就把你跟你那同谋一样毙了!”

鼠人已然是骇到肝胆俱裂,只能是摇摇欲坠地伸出指头高举过顶,声泪俱下地同眼前三人赌咒到:“我当真是不认识什么蜥蜴人!”

“行了,让他滚吧。这确实是个德鲁伊。”细致观察了一番对方体内的魔力流转过后,明证了对方乃是德鲁伊后,对鼠人这副痛哭流涕的哀求模样雷米也是懒得搭理;仅是挥了挥手叫兄弟们把他放开,叫赶紧滚了,不要打搅到他们救人去。

没把对方给炸呼出心里话来的凯特听罢,也只好是满脸无所谓地耸了耸肩膀;转手拿枪管顶着鼠人的脊背,粗鲁地推搡着鼠人往前走去,嘴里更是叫嚷着:“我们头儿发话了,算你TM走运,还不TM快滚?你真是和那蜥蜴人一伙的不成?”

“当真不是!当真不是!多谢老爷多谢老爷!”

得亏着自己保持了镇定,才算是侥幸逃出生天来;既然人类已经相信了自己的谎话,惊慌不已地鼠人哪敢再这次逗留下去?当即是捂着肚肠连声否认,随即同那丧家犬般一边千恩万谢着,一边快步向前蹒跚着。

可不料究竟是地滑路湿,还是心间恐慌尚存的缘故?这鼠人刚迈出脚爪来没走两步,竟是踩在苔藓上一时没能站稳;只听得噗通一声,径直是在这走廊上摔了个四仰朝天,双脚都随着整个人顺势翻倒了过来,哆嗦哀鸣着的丑陋模样好不滑稽。

“哈哈哈!你们看这鸟人病的,平地走路都能摔喽。”

一边高声讥笑这痛到不成模样的落魄鼠人,凯特一边又缓缓停下了脚步,转身从武装带上掏出半小瓶快过期了的治疗合剂,将这带塞木管向着鼠人身旁丢了过去:“送你的,别死半路上了!哦哟,哥几个看呐,这鸟人还跟个娘们似的哭哭啼啼的~”

“别管他了,没得病暴毙死就算他运气好了。这地下鸟地方真的是破事一连串,我们TM刚才还给困在梦里了出不来,你说正常人听了谁会相信呢?”抚着脸上被刀划出来的豁口,怨气丛生的雷米拽着欧仁的胳膊就又问了一句:“接下来TM往哪里走?”

“兄弟你TM是不是傻|逼?就TM一条路,没岔路口子!还能咋走?你TM还以为在梦里,要砍老子是不是呐?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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