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 花香雪拜访仰珖 (第2/2页)
“当然可以。你想学的话,爹教你。”
“好啊!”
“不过……开鼎之时,虬龙甲会感受到巨大的痛楚。”
“无妨!我才不怕疼呢。”
黄傲会心一笑。
这个女儿性格似火,情绪来得快,去得也快。现在她的注意力转移到了这只鼎上,半个时辰前婚仪晚宴上的事儿,早都被抛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最终花西楼的死,既没怪罪到月如火身上,也没怪罪到黄今欢身上。
甚至,都没牵连到月千树。
黄央只是打发了两个男仆去丹穴给凤关河通报了一声消息,说是暴病而亡。即便凤关河从一些八卦的灌灌嘴里听说些什么,也不会为了一个青丘美姬出身的小生来和仰珖为难吧?
当然,自己那不孝女儿的话,她一个字都不会信。
她也根本不在乎花西楼究竟是怎么死的。
十五爷婚后的日子,和每一位良君最受宠时都大同小异。他日日夜夜都陪着黄央吟诗作赋、听歌观舞,吃饭、睡觉都在一起,可谓如胶似漆。
直到有一天,也许是打发时间的花样都差不多耗尽了,黄央忽然问月千树会不会弈棋,月千树回答不会。
他在女神的眼中,第一次看到了一丝对自己的失望。
听六爷孟好强说,黄央和黄半生从前最喜欢一起研究兵法战略、解谜弈棋。黄今欢之所以最受宠信,就是因为他下得一手好棋——这也就是所谓大家口中传言的,他在故意模仿黄半生。
不仅是下棋,还有对饮食、茶酒、衣着配饰的细碎喜好,黄今欢都有意与黄半生一模一样,搞得黄央还以为是什么缘分的巧合。
若不是年纪对不上,恐怕她甚至会认定黄今欢就是黄半生的转世。
这一日正逢黄今欢的生辰,黄央叫了峦州最有名的林家杂戏班来番红矶表演,所有良君们都被喊来同乐。唯独不见黄印和黄傲的踪影。
仰珖杂戏起源于峦州民间,最早是一些贫穷的单身汉想出来的玩意,他们乔装打扮,夸张表演一些幽默的生活片段,逗观众乐,以获得赏钱。
后来,一些贵族富贾家的子弟当中也有因喜欢而投身杂戏行当的,仰珖杂戏渐渐得到丰富的发展,依然以喜剧为主,不过唱念之词更加深刻,根据表演故事的长短也分成了长剧和短剧两种。
戏刚开场,黄缄便走了过来,在黄央耳边轻言几句。
“花香雪?晴扇坊‘青丘美姬’的头牌?”黄央的表情有些意外,“咱们现在不是都不请外地的歌姬舞姬了吗?”
“是。她不是咱们请来的,说是来恭贺您和十五爷新婚的,还带了许多礼物。”
“就她自己吗?青丘老板是不是也来了?”
“就只有她和一个叫花心的雁族侍女。两位老板都没来。”
“行吧。先让她在山下候着,等我看完戏再叫她上来。”
“是。”
黄央忽然敏感起来。
晴扇坊若是来谈生意的倒还好说,总不会是凤关河授意来追究花西楼之死的吧。
看戏的功夫,她心中已经盘算了好几套说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