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81章 表面兄弟 (第2/2页)

而这把火，他决定让芦云轩来点。

他把芦云轩叫到办公室，脸上带着几分“苦恼”和“无奈”：“小芦啊，最近厂里……哦不，是集团里关于我和方总监的谣言，你听说了吧？”

芦云轩点点头，眼神里带着几分“恰到好处”的担忧：“嗯，听说了。李顾问，这……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？您和方总监……”

李磊叹了口气，摆摆手说：“唉，别提了！都是些捕风捉影的屁话！我跟方总监清清白白的，就是正常的工作来往，也不知道哪个王八蛋在背后嚼舌根！”他顿了顿，话锋一转，“不过嘛，这谣言传得这么厉害，对我和方总监都不好。尤其是方总监，他是集团的老臣了，现在被这么污蔑，心里肯定不好受。我呢，也不好直接去安慰他，免得越描越黑。”

他看着芦云轩，语气带着几分“真诚”的请托：“小芦啊，你看你，年轻漂亮，嘴巴又甜，跟谁都能聊得来。要不……你替我多跑跑方总监那边？也不用说什么，就经常过去坐坐，跟他聊聊天，唠唠家常，关心关心他的身体，就当是……替我这个当顾问的，表达一下对老前辈的‘敬意’和‘关心’？”

芦云轩听到这话，心里咯噔一下。李磊这是什么意思？让自己去接近方明？难道他怀疑自己跟方明也有什么勾结？还是想利用自己去监视方明？或者……是想借自己的手，给方明传递什么假消息？

她脑子里飞快地转着念头，脸上却露出几分“为难”的表情：“李顾问，这……不太好吧？我跟方总监又不熟，贸然跑去跟他唠家常，他会不会觉得奇怪啊？而且……现在正是风口浪尖，我一个女孩子老往他办公室跑，万一……又被人说闲话怎么办？”

李磊却摆摆手，一副“我这是为你好”的架势：“怕什么？身正不怕影子斜！咱们就是正常的同事关心，谁敢乱嚼舌根？再说了，你是我李磊的助理，代表我去关心一下老同事，合情合理嘛！就这么定了，以后啊，你每天上午下午，都抽点时间去方总监那儿坐坐，跟他聊聊天，汇报汇报工作也行，总之，多跟他‘沟通沟通’。这也是陈先生希望看到的，加强同事之间的交流嘛。”

他把陈启明搬出来当挡箭牌，芦云轩自然不好再推辞。她心里虽然一百个不情愿，也猜不透李磊的真实意图，但还是只能硬着头皮答应下来：“那……好吧，李顾问。我……我尽量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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于是，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，恒信集团总部出现了一道奇特的风景线——总裁特别顾问李磊，天天拉着被传言缠身的首席技术官（前财务总监）方明“称兄道弟”、“吃吃喝喝”；而李磊那位年轻漂亮、背景神秘的助理芦云轩，则三天两头地往方明的办公室跑，一待就是半天，也不知道在里面“沟通”些什么。

这下子，集团内部的议论声更大了。

“看见没？芦助理又去方总监办公室了！这都第几次了？”

“谁说不是呢！李顾问跟方总监走得近，现在连助理都派过去了，这关系……啧啧！”

“你们说，这芦助理到底是李顾问的人，还是……方总监的人啊？”

“我看啊，他们仨才是一伙的！指不定在背后搞什么名堂呢！”

各种猜测和谣言甚嚣尘上，真真假假，虚虚实实，把水搅得越来越浑。

方明被芦云轩这突如其来的“关心”弄得莫名其妙，也更加坐立不安。他不知道这小丫头片子到底是李磊派来监视他的，还是陈启明派来试探他的，或者是她自己有什么别的目的。他只能小心翼翼地应付着，不敢多说一句话，生怕掉进什么陷阱里。

而芦云轩，则在这场诡异的“沟通”中，扮演着一个极其微妙的角色。她按照李磊的指示，确实经常去方明办公室“闲聊”，但聊的内容却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废话。她既不打探方明的秘密，也不向他传递任何李磊的“指示”。她只是用一种看似无害的方式，不断地出现在方明的视线里，加剧着他的焦虑和猜忌。

同时，她也会把这些“沟通”的情况，选择性地汇报给陈启明和李磊。

对陈启明，她会说：“方总监最近情绪很不稳定，对集团似乎有些怨言，还旁敲侧击地打听您的动向。李顾问倒是经常关心他，但我总觉得……他们俩之间好像有点不对劲。”她巧妙地把矛头引向方明和李磊两人，加深陈启明的猜忌。

对李磊，她则会说：“方总监对我还是很有戒心，什么都不肯说。不过我感觉他最近压力很大，精神状态很差，好像……快要撑不住了。李顾问，咱们是不是该……再加把火？”她又把自己塑造成一个忠心耿耿、急于为李磊分忧的“好助理”。

就这样，芦云轩像一个技艺高超的提线木偶师，巧妙地游走在李磊、方明和陈启明之间，利用信息的不对称和人性的猜忌，不断地制造着混乱和矛盾。无论她向陈启明传递什么样的答案，陈启明对方明和李磊的疑心都只会越来越重。而她自己，则在这种危险的操作中，一步步地被李磊的计划绑得更牢，也离她自己的目标（无论是复仇还是自保）更近了一步。

李磊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，心里对芦云轩的评价又高了几分。这丫头片子，果然是个天生的玩家！她这手“无为而治”、“借力打力”的功夫，玩得比自己还溜！不过，这样也好，水越浑，鱼才越好摸。他倒要看看，方明这只老乌龟，在这无形的火焰炙烤下，还能撑多久？陈启明那只老狐狸，又会被这团迷雾引向何方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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