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55 驯龙 (第2/2页)

但姜月迟不想回应他。

“你和刚才那个人在商议什么坏事?”

“坏事?”他挑眉轻笑,“我说了,我是商人,我只做赚钱的买卖。”

“难道是......”

他轻笑着打断她的胡思乱想:“正经生意,爱丽丝。虽然的确需要承担一定的风险。但有挑战性才更有趣,不是吗?”

她刚要继续开口,费利克斯再次喝下一口酒,嘴对嘴喂给她。

“好喝吗。”

她知道他不希望她继续问下去,她也有自知之明,这种事情不是她有资格过问的。

移开视线去看窗外:“一般。”

他唇角微挑,笑容从胸腔溢出来。单手解开西装马甲,让她的胸口紧贴着自己。

如此柔软的爱丽丝。

他伸手去看她的标书:“你写的?”

她点头,有些犹豫:“嗯...”

或许是受之前的影响,他每次看她的方案都会让她想到曾经被他检查论文的心理阴影。

她有些忐忑:“没戏吗?”

他微笑:“毫无悬念。”

“....好吧。”她有些挫败地低下头。

费利克斯让她靠在自己的胸口,他很慷慨地将衬衫前扣解开了。

爱丽丝因此可以毫无阻碍地将脸埋进去。

听说只有在爱人身上才能闻到一种特殊的香味。姜月迟不清楚自己在费利克斯身上闻到的究竟是不是这种。但她很喜欢,闻久了让她心安。

费利克斯明明是个十恶不赦的大坏人,但她居然只在他身上才体会过这种沉甸甸的安全感。

真是讽刺。

她胆大包天地张开口,轻轻含住。

费利克斯没有推开她,反而大度地按着她的后脑勺,让她吃的更深入一些。

“和这份标书无关。你入职的公司没有任何优势。”

她像婴儿哺乳一般,吃的很贪婪。

很久没有等到回应,费利克斯捏着她的后颈将她拉开。

见她脸红红的,眼神也有些迷离。

手还放在上面死命地揉:“我听说有种催奶剂,男人注射之后也能分泌乳汁。哥哥,你如果注射了这个,我会更爱你的。”

他微微皱眉:“醉奶了?”

她摇头,语气里带着怨怼和责怪:“当然没有,你这里根本就出不了奶水。”

接下来她的举动出乎所有人的预料。

她抬起手,对着他的胸大肌就是一巴掌。

“骚成这样,是为了勾引谁?”

男性的肌肉和女性的不太一样,放松状态下是偏柔软的,但充血时,却像石头一样坚硬。

此刻处在恰到好处的阶段,坚硬中带着柔韧。女人娇嫩的巴掌扇过去,它在她掌心微微颤动。

费利克斯看了眼旁边的空酒杯。

不发一言,面无表情地看她发酒疯。

姜月迟的酒很快醒了,毕竟费利克斯没打断让她喝醉,只喂她喝了一点。

他倒是没想过她的酒量能差成这样。

“应酬的时候没有喝过酒?”

姜月迟酒醒的时候,最先看到的就是衣衫不整的费利克斯。他的胸前全是红色的巴掌印。

嗯...看手的大小,也只能是她了。

她倒是大胆,借着醉酒将他的奈子扇到红肿。

而他居然没有阻止。

“喝过,但我会偷偷去厕所吐掉。”她低头看了眼自己的穿着,除了有些褶皱之外,连外套的纽扣都没有松开一颗。

“学聪明了,爱丽丝。”

姜月迟不懂他是夸她,还是在嘲弄她。

但她擅作主张认定他是在夸她。

甚至还谦虚地回应道:“还好,只是一些小聪明而已。”

他皮笑肉不笑地往上勾唇。

身体靠着沙发,伸手去拿旁边的雪茄剪。

姜月迟从来不知道雪茄还有如此多繁琐的步骤,还需提前用雪茄剪将尾端剪开。

她盯着他将桌上的雪松片点燃,然后将剪开的雪茄凑过去,在上方轻轻滚了一圈,直到那股很淡的草木香散开。

姜月迟觉得雪茄的味道很好闻,至少比烟味好闻。

里面肯定有什么催-情剂,否则她为什么稀里糊涂地就坐在了他的腿上。

“你为什么要勾引我?”

“我除了呼吸,什么也没做。”

她说:“你连呼吸都在勾引我。”

费利克斯眼眸微眯,小东西这是又醉了?

“嗯...”她干脆靠在他的肩上,“你身上好有男人味,比其他人还要.....”

西方骨东方相,轮廓分明的一张脸,很精致,却没有任何中性特征。

他的雄性特征非常明显。

“哦?你闻过其他人的?”他语气很淡的发问。

姜月迟吸了吸鼻子:“那倒没有,但你在我眼中是特别的。”

“从哪学来的,这些低等的情话。”

网上百度来的。

“这些都是我的真心话。”

他眯眼轻笑,夹着雪茄的那只手去掐她的下巴:“看来还没醒酒。需要进去洗个冷水澡吗?”

她一直在咽口水,眼睛雾蒙蒙的,从他的喉结看到他的眼睛,又从他的眼睛看到喉结。

吞咽声很重,像是渴到极致的人终于看到了水源。又像是饥肠辘辘的人终于看到食物。

她坐在他的腿上,二人之间的距离近到甚至没有一掌宽。

“他们说,螳螂□□完之后,母螳螂会吃掉公螳螂。我觉得爱一个人到极致就是会想要吃掉他。哥哥,我也好想吃掉你。每次看到你我都会觉得无比饥饿,我的肠胃好像是空的,我的喉咙也很干涩。”

这番愚蠢的发言,不出姜月迟的预料,并没有引起他的半分情绪波动。

但他的喉结却重重地滚了滚,从颈椎到头皮都是麻的。

他居然,在渴望被她吃掉。像公螳螂被母螳螂吃掉那样。

男人果然是一种好猜的生物。哪怕平时心机再重,再喜怒不显,城府再深。

动情的时候都一样。

喉咙干涩,喉结滚动,裤-裆绷紧。

姜月迟其实很害怕。因为费利克斯和普通的男人不太一样。

她不确定这些对他管不管用。

她提前给他准备了礼物。

她觉得这就是公平,这就是平等。如果她一味的索取,那岂不是又变回之前那种类似包养的关系了。

费利克斯无动于衷地拆开上方累赘的丝带。

里面是一条项链,看材质像是不锈钢,四周裹着一层黑色牛皮。

他的手指勾住那项链,轻飘飘的笑道:“不锈钢,人造皮革。这就是你送给我的礼物?”

“我选了好久,店员说是限量款,我和他说了你的尺寸,她建议我选了这个型号。”

“你还知道我的尺寸?”他对她的话似乎有些意外,但笑声带着嘲弄,“我以为你只知道我cock的尺寸。”

“我当然知道,我还知道你的胸围和臀围,以及腰围。”

他垂眸看她。

姜月迟歪头,一脸无辜。

果然金钱和性是最好的滋补品,她最近变得更加好看了,外形上有种直观的惊艳感。

也才一个月的时间,和他重新保持这种不清不楚的关系。

“说说看。”

她报出三个准确的数字,邀功一般地搂着他的腰:“我偷偷量过,本来想送你一套衣服的,但是太贵了,你的衣服都太贵了。我买得起的那些你一定不会穿。可是这些就是我的全部了,费利克斯,我想给你我的全部,即使这些在的你眼中甚至比不上你随手施舍乞丐的多。”

“我从来不会宣泄我的善心,我早就说过,让一座城市变得顺眼就该让那些碍眼的流浪汉们集中关押起来,脱斯湖就非常适合他们。”

所有他没有施舍过任何乞丐。

脱斯湖是曾经那些□□火拼用来处理尸体的地方,他们会随手将那些死去人的遗体扔进去。

好狠毒。

狠毒的洋鬼子。

姜月迟在心里骂他,面上却仍旧笑意温柔。

她不觉得自己是虚伪,她只在费利克斯面前才会这样。

而且,他一眼就能看穿她。

所以这不算虚伪。

“需要我亲手帮你戴上吗?”她非常贴心的询问。

那条项链在他手指间轻轻转动,他身上有种从容不迫的淡定,笑容却带着一种未知的危险:“好啊,试试看。”

嗯...

她可以将这句话理解为威胁吗?

应该可以。

她不敢动了,有些局促。

费利克斯的视线仍旧漫不经心的落在她身上。

这条项链像什么。

不锈钢的吊坠,黑色皮质的项圈,与其说是项链,更像是狗绳。

她还是戴上了。

胆大包天的戴上了。

果然,费利克斯那双蓝眼睛眯成了一道危险的弧度。

她完全相信,下一秒,他那只强有力的手就会掐住她的脖子,让她窒息缺氧,最后晕倒,彻底失去意识。

在这之前,她在他的喉结落下一个很轻的吻。

像一只蝴蝶,短暂停留。

“我好爱你。我们可以在这里做-爱,哥哥。”

“我真的好爱你。”他没有任何反应,没有接受,也没有拒绝。于是她就继续。

吻杂乱无章的落在他的脸上。

她其实也很紧张,很害怕。因为她的吻和她的身体同时在颤抖。

这不能说明她怂,或是胆小。

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这样。

如果让你和在野外独自长大的老虎同行,你甚至不清楚它的胃里是否有食物。

野兽的天性会让它在饥饿的状态下毫不留情地咬断你的脖子。

即使它刚刚饱餐一顿,也会弄死你当储备粮。

而待在费利克斯的身边,比和十只饥饿状态的成年老虎同行还要可怕数百倍。

“叫我什么?”男人低沉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。

她抿了抿唇,见他似乎不再追究那条项链的事情,轻轻松了口气:“daddy.”

他轻笑,手在她臀上轻轻拍了拍:“真是乖孩子,想要吗?”

“嗯...”她弱弱地点头,“想的。”

“想要什么,说出来。”

“想要...爸爸的cock。”

“说完整。”他继续引诱她。

“cao...cao我。”

她很胆小,很惜命。

但又胆大包天地做了很多要命的事情。

外面有人在敲门,事情有些紧急,需要由Aaron先生亲自处理。

过了十多分钟,里面才传来动静。

拥有可怕压迫感和磅礴气场的男人将门打开。

那种高位者的冷漠让四周的温度瞬间降低。

黑色皮质带有锁扣的项链正戴在他的脖子上。

西装外套下,甚至能看见轻微隆起的轮廓,从胸前缠绕至腰部。继续往下,隐约能看见肩颈处用黑色的记号笔写满了凌乱的中文夹杂着英文。

字迹过于潦草,笔触成了波浪线,难以想象这是在怎样的情况下写出来的。

激烈到拿笔的手都不稳。

——姜月迟的小狗。

——my beloved felix.(我的最爱费利克斯)

——小狗小狗小狗小狗.....

——We Will Be Together Forever(我们会永远在一起)

——好乖好乖好乖好乖好乖的小狗.....

——Alice's Greatest Love is Felix(爱丽丝最爱费利克斯)

在费利克斯身边工作,除了学历和能力之外,精通多国语言也是基本要求。

助手的母亲曾在中国北方当过几年外教,他也在那边待过几年,不仅精通中文,甚至连北方方言也能够看懂。

这些中文文字中,几乎都是采用北方方言的写法。

但他能够看懂其中意思。

Aaron先生虽然能够看懂中文,但这些方言,或许...

助手有些局促地移开视线,在心里思索要不要告诉Aaron先生这些方言的真正含义。

但他心底的那点良知让他开始担心房内那位女士的安全。

如果Aaron先生知晓了真相,很有可能她没办法再走出这个房间。

但..如果自己不说,Aaron先生之后肯定会追究到他的身上。

毕竟自己不是他的员工,而是他饲养的狗,没有人权和尊严。

他的作用就是忠心和为他卖命。

男人翻看完上面的所有邮件内容后,再次将手机扔回给他:“通知下去,码头的事情我来处理,他们只管将货物顺利运送到目的地。别走阿比海港,新率州最近在搞zheng变,我的人暂时还没有定下来。先绕行。”

那人点点头,记了下来。

没关拢的房门内,似乎传来什么声响。他只是下意识地抬头往里面看了一眼。

“你在看什么?”他这个细微的动作很快就被察觉到。

面前男人的眼神和语气瞬间阴沉下来。

他一愣。

他只是...

“哥哥...我好饿。”

里面传出女人娇滴滴的声音。

男人的注意力终于不在他的身上。

不等助手松下这口气,Aaron先生最后交代了他一句:“这件事结束后,我想新率州更加适合你。”

对方心口一颤,四肢都吓软了

新率州最近频发暴乱,在这种时候被派去那边...

无异于是充当出头鸟和枪靶。

而这个后果,仅仅只是因为他看了一眼..他的女人。

可他什么也没看到。

注意到他煞白的脸色,男人笑容温和:“这是一个历练的好机会,Yale。放心,我会善待每一条忠心的狗。你不会有事的,放心去吧。”

他拍了拍他的肩,语重心长。

嗯...可是他叫Elroy。

不等他再开口,费利克斯转身进去,变了一种语气。

“刚才还没喂饱你?”

女人停顿片刻:“我肚子饿,不是其他地方...”

她心疼的语气随着关拢的房门被全部掩去:“绳子需要帮你解开吗,会不会勒的很痛,胸口....有没有被其他人看到,会给你造成麻烦吗。哥哥,你这么好,我也想对你好。我帮你揉一揉吧,你把外套脱了,我...我舌头帮你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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